12月26日晚18时,大连理工大学体育馆,“理查德・克莱德曼-国乐天娇演奏会”还有半个小时就要开演了。体育馆门口,许多家长手里攥着厚厚的人民币,向路过的人打听,“有没有多余的票”;体育馆内,数千个座位坐无虚席。一票难求。一向不缺少艺术、不乏艺术家的大连,出现了排队都买不到票的情景。
理查德・克莱德曼是靠什么征服中国观众的?是他的乐曲?是他的笑容?是他迷人的风度?还是他对中国艺术的喜爱与尊重?现场,他和听众的一些互动活动也许能帮我们解开答案――
古典音乐・流行动作
理查德・克莱德曼的手是用来指挥钢琴的,也是用来指挥观众的。演奏会上的第一首曲目,他就引导着观众和着他的节奏打拍子,这是歌星调动歌迷的惯用手法,放在音乐会上合不合适?问身边的几个听众,他们说“没想过”,只是被“钢琴王子”的热情感染了,希望报之以热情。不知道台上的理查德是否感受到了这种热情,但这种调动听众热情的手法绝对是事先策划好的,“我喜欢和观众互动的感觉,我喜欢和他们一起沉浸在宕荡起伏的旋律中”,昨天发布会上他那几句简短的发言,至今言犹在耳。
世界名师・中国琴童
与琴童同台演奏,这是理查德一惯的作法。不同的是,26日这场音乐会,有33个琴童和这位世界级大师一起演奏中国名曲《太阳最红》。为了这场演出,孩子们经过了层层选拔;为了练好曲子,大家夜以继日。虽然最终只有一名琴童登上舞台,但能和大师共奏一曲,孩子们已经觉得“很值”了。“我希望能让更多的孩子知道,弹钢琴是件轻松愉快的事儿。”理查德的第二个策划不仅达到了他“普及”钢琴的目的,也让更多的中国孩子有了一次难忘的经历。
西洋乐器・中国音乐
中西乐器能不能合奏不是问题,问题是合奏之后能不能被听众接受。这也是理查德・克莱德曼每办一次巡演都要拉上一个中国乐队的原因,今晚,他与国乐天娇的两位姑娘合奏了多首中国民乐,让听众领略了“钢琴+二胡”版的《梁祝》、“钢琴+笛子”版的《飞天》……理查德第三个策划的初衷也许有那么一点讨好中国听众的意思,但却因此为自己打开了一扇更为广阔的艺术之门。难怪他走到哪里都夸,“中国的音乐博大精深”。
高雅艺术・商业运作
一首曲子终了,理查德・克莱德曼放在钢琴上的手机“响”了,有人约他给自己的女朋友演奏一曲,而理查德就着话筒连着说了三遍“没问题”。这是典型的商业运作,连七八岁的孩子都看得出来。策划这么“粗糙”的商业模式,主办方绝对是故意的,故意博听众一笑,故意让大家知道高雅的艺术也有它大众的一面。问周围的听众,能不能接受把这么高雅的东西商业化?80%的人都认为“没问题”。
喜欢一首乐曲是因为它能触动你的心,喜欢一个人是因为他带你去了一个你从没去过的世界――理查德・克莱德曼用他的钢琴带着大家走近自己的心灵。而每走一步,他都希望开启一个新的窗户,让大家看到更多的东西。
在保持传统的同时,标新立异、推陈出新。
再过几十年,理查德・克莱德曼也许老去;再过几百年,他的乐曲也许消逝;再过几千年,人们甚至不知道钢琴是个什么东西;但,中西音乐间的融合与借鉴却会传承下去……
虽然年过五旬当上了祖父,人们还是习惯性地称理查德・克莱德曼为“浪漫王子”,亦如他的音乐。那低鸣婉转的《秋日私语》、那明艳美丽的《水边的阿狄丽娜》、那深遂幽长的《星空》、还有那有着些许忧郁的《致爱丽丝》……都给克莱德曼打了上“浪漫”的烙印。除此之外,人们不知道还能用什么词来形容这位影响中国近30年的钢琴大师。
12月26日,大连理工大学体育馆。理查德・克莱德曼却让浪漫升温,变抒情为激情,让中国听众领略到浪漫的背后他那种追逐艺术的热烈与澎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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